初夏的午后,阳光透过济世医馆雕花木窗的缝隙,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复杂的药香,那是当归的醇厚、薄荷的清凉、黄芪的沉稳以及无数草药混合在一起,形成的一种独特的、令人心安的气息。
医馆后堂的小院子里,几张长凳围坐着十几个年轻的伙计和学徒,他们脸上带着好奇与求知的神色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中央的一男一女。
男的叫洛风,四十出头的年纪,身形挺拔,面容俊朗,一双眼睛明亮而温和,透着聪慧与沉稳。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长衫,袖口微微挽起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女的是秦慕伊,与洛风年纪相仿,生得眉目如画,肌肤胜雪,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,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,显得温婉又俏皮。她穿着淡绿色的襦裙,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,几缕发丝垂在颊边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。
洛风和秦慕伊是济世医馆里有名的“双杰”,不仅医术日渐精进,更是把这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。今天,轮到他们给新来的伙计们上“识药课”,而今天的主角,是一味名字颇为奇特的草药——刘寄奴。
“好了,各位,”秦慕伊清脆的声音先响了起来,她拍了拍手,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,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,“今天呢,我们要讲的这味药,可是大有来头,名字也很有意思,叫‘刘寄奴’。大家先猜猜,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呀?有没有人听过什么传说?”
伙计们顿时来了兴致,纷纷交头接耳起来。
“是不是跟哪个大人物有关啊?这名字听着像个人名。”一个憨厚的小伙子挠着头说。
“我好像听老掌柜提过一嘴,好像是个将军?”另一个机灵些的学徒猜测道。
秦慕伊眨了眨眼睛,赞许地看了那学徒一眼:“嗯,你说得有点对哦。这刘寄奴啊,确实跟一位历史上的人物有关,而且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将军呢。这位将军,姓刘,名裕,字寄奴。传说啊,他在一次行军打仗的时候,遇到了一种神奇的草药,不仅能快速止血,还能消肿止痛,于是就把它记了下来,后来这草药就以他的字来命名,叫做‘刘寄奴’啦。怎么样,这个名字的由来是不是很有趣?带着一股英雄气呢。”
她的声音清脆悦耳,讲述传说时又带着点绘声绘色的味道,让伙计们听得津津有味,仿佛眼前都浮现出了那位将军跃马扬鞭、发现草药的场景。
洛风在一旁微笑着看着秦慕伊,等她讲完传说,才接过话头,声音温和而清晰:“慕伊说得很对,刘寄奴的名字确实有这样一段渊源。不过呢,我们作为医馆的人,光知道传说可不够,还得实实在在地了解它的‘真容’和本事。接下来,我就先给大家讲讲刘寄奴的样子和它喜欢长在哪里。”
他说着,从身后的药筐里拿出一株新鲜的刘寄奴,举到大家面前。那株草药看起来并不算起眼,却透着一股自然的生机。
“大家看,这就是新鲜的刘寄奴。”洛风的手指轻轻拂过草药的茎秆和叶片,“它的茎是圆柱形的,通常是棕黄色或者棕褐色,有的时候还会带点紫红色,表面呢,有一些纵沟和棱线,摸上去稍微有点粗糙。茎的质地不算很坚硬,容易折断,折断的时候,断面是黄白色的,中间有个小小的髓心。”
他顿了顿,拿起一片叶子,仔细地展示着:“再看它的叶子,是对生的,也就是茎的两边相对着长。叶片形状有点像披针形或者长椭圆形,边缘有锯齿,就像小小的狼牙一样,但并不锋利。叶子的颜色上面是绿色的,下面颜色稍微浅一点,是灰绿色,叶片的质地比较薄,摸起来软软的。”
“那洛御医,它开花吗?开什么样的花呀?”一个小师妹好奇地问道。
洛风笑了笑:“当然开花啦。刘寄奴的花期在夏秋季节,开的是小黄花,一朵朵聚在一起,形成圆锥状的花序,看起来也挺别致的。到了秋天,就会结出瘦果,不过我们入药,主要用的是它的地上部分,也就是茎和叶,一般在夏秋季节采收,采收后晒干或者阴干就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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